随手就送出去了。
没想到会为他带来无妄之灾。
“是我送给他的。
您冤枉他了。”
我怕给何灏带来更多麻烦，尽力真诚又恭敬地对他的哥哥解释。
男人嗤之以鼻。
“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学生，敢说送就送了？
我看就是他偷来的！”
我急了，举手发誓。
“真的！
不信您可以跟我去我家看看！
盒子我还留着呢！
里面有收藏纪念册，和船模背后的编号对得上！”
男人当然没有跟着我去看。
他的酒气看来已经消去了大半，眯了眯眼睛，把何灏拉起来，还给他拍拍膝盖上的灰。
最后假惺惺地总结：“哥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教育你，明白吗？”
何灏沉默地点点头。
后来我才明白，他并非真的认为弟弟偷了东西。
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殴打何灏。
他也不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解释，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难堪，才接受了我给的台阶。
所以，那时的我，对何灏来说，就像溺水的人遇到的救命稻草。
我的维护不是关键，我的出现本身，就已经很有用了。
“你没有报过警吗？”
我那时问得多天真。
“没告诉过老师吗？”
“他是我的监护人啊。”
何灏麻木地回答，嘴角牵起讥讽的笑。
“爸妈死后，我就跟着他和大嫂生活。
警察不会管的。”
我的世界里从没听说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一下垂头丧气起来。
“至于老师……你都多大了，还相信告老师有用呢？”
“我爸就是老师……他遇到这种事的话，肯定会管的……”我的声音渐渐失去底气。
老师又能做什么呢？
无非是请家长，苦口婆心讲道理罢了。
也得人家听才行啊。
我妈就是因为看不上我爸一直只是个老师，无权无财，才要和他离婚的。
她勤恳耕耘半生，一路抵达事业巅峰，终于做到银行行长，然而枕边人却还在三尺讲台吃粉笔灰，怎能甘心。
何灏见我比他这个当事人还消沉，反过来劝解我。
“不是每个老师都像你爸那样，也不是每个家长都听老师话的。”
“再说我都习惯啦，没什么的。”
“我哥作为监护人，不算出格，总算没让我缺吃少穿，只是爱说一些刻薄话罢了。”
以及，施以暴力。
我看见他锁骨处和胳膊上一些黯淡的旧疤痕。
是烟头烫出来的。
统统都是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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