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后的我，才有资格拥有的。
他还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告诉她，我只是他名义上的皇后，只有她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唯一的妻子。
我自此不再踏足养心殿，而他也许久不来我的景仁宫。
随后，边疆战事频发，短短三月，失了三座城池，若是再失一座，瑶国兵马便要举兵南上，直逼我大萧。
就在这个时候，瑶国派来使臣，要用公主和亲。
我以命相逼，绝食相抗。
“姜家满门为萧国而死，如今姜家血脉只剩下臣妾和臣妾的女儿，若是皇上要将灵犀许给瑶国和亲，那便不如一同杀了臣妾，让姜家无后而终！”
使臣像是料到我不肯一般，见状便提议道：“若是没有公主，嫔妃也可。”
“否则，别怪我们瑶国兵马，踏平你们大萧的领土！”
他们意在羞辱大萧，也在羞辱我死去的父兄。
3皇上已经许久没有踏足寿康宫，上一次，似乎还是年前的除夕之夜。
可我记得，在他登基之初，夜夜宿在我的寝宫，和我论起前朝之争，战场之事。
我屡屡让他雨露均沾，他却将我搂紧，喃喃道：“年年，你别嫌弃我。”
“皇后，不要为难朕。”
记忆中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和此时此刻略显不耐的命令渐渐融为一体。
从前是年年，现在是皇后。
我和我的玄烨，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蹲下身子，“陛下，臣妾乃一国之母，断然没有委身和亲的道理。
还请陛下明鉴。”
皇上却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底透露着某种决心。
“不是你，那就是灵犀。”
我缓缓抬起头来，“皇上，你一定要对我姜家女儿，赶尽杀绝吗？”
皇上眸光微动，他忽然掐住我的脸。
“皇后，你可知，朕生平最厌恶、最不想听见的字眼，就是你口中的姜家！”
皇上有些咬牙切齿，“朕是君王，是天子，岂能让天下人只记住这是姜家打下来的天下？”
他忽然看向我的身后。
我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皇上走上前去，将我放置在殿中的灵位牌匾统统扫到了地上！
一片狼藉。
我看见我父亲的灵牌滑落到我的脚边，脑海中一直紧绷地那根弦，似乎忽然断了。
我缓缓蹲下身子，拾起我父兄的灵牌，放在胸前。
父亲，兄长。
是年年不孝。
是年年被蒙蔽了眼睛，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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