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又回来。
皇城太大了，从城南到城北，就靠走路，都要花费我十来天。
小叶子等不到这么久的时间，他太虚弱了，再没有好吃食补补，他一定会死。
我不敢离小叶子太远，可是只在附近兜兜转转乞讨，根本没有什么好吃食，全都是馊饭冷菜，还抢不过其他人。
那天，我想着加快脚程，应该能从城中赶回来。
可惜城中之人才是真正的地狱恶徒。
他们不仅辱骂打压难民，甚至还肆意乱杀，只是为了泄愤或是找点乐子。
我不敢再去城中，又灰溜溜的回到破亭子。
后来，小叶子还没等到我为他找到好东西。
小叶子为了我而死，他还没有吃到月满楼的点心，还没有去城南马场赛过马。
他就死了，为我而死了，为了保护我不被其他流浪汉欺辱而死了。
埋好小叶子，我将一头彰显着我性别的长发减去一半，和普通男子长发差不多。
我每日故意把脸弄得邋里邋遢，让人看不出曾经有过一点姑娘模样。
从此，我就是小叶子。
三、“喂！
城中有几个流浪汉打起来了，快去看看！”
“走走走，流浪汉干架，稀奇得嘞。”
“小叶子！
喂！
你去不去？”
小叶子死了，我搬离了破亭子，去了城西。
城西大多是一些难民中的老弱妇孺，她们的丈夫、父亲，家中的男丁要么死，要么抛弃她们跑路了，要么……要么或许一样在流浪乞讨，只是彼此见不到。
最近城西来了几个青年人，看起来也似乎是难民。
作为一堆妇孺中的“男人”，我自然也和他们融入了起来。
他们人不错，好吃的会让给我，赏钱多会分给我。
我会拿出一大部分，分给已经没有劳动能力的妇孺小孩们。
可是有人打架与我有什么关系？
换做以前，我可是很喜欢凑热闹的。
现在我是小叶子，这些事情也没那么吸引人了。
“叶子，你不去看看吗？”
来人是张阿哥，他很照顾我。
“不去啦阿哥，今日草蛮还没寻着吃食呢，我得去城南看看，寻点好的给她。”
说完，我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
张阿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又轻声道：“叶子你不知道，咱们这啊，有一桩乐子。”
“什么乐子？
我们……的乐子？”
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污褴褛的乞丐衫，乐子？
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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