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缝死，避免漏气。
我意识到，这是只人皮气球。
面皮被气体充实，有些扭曲，可我还是认出来了，这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
我捏紧了手里的望远镜，再仔细看去，那张人皮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黑色字体。
距离太远，我看不完全，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写着“罪证”“自诉”之类的词。
我心脏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
恐惧和快感交织在我的脑海里，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
因为我确实想让教导主任不得好死。
他是个罪人，该死。
可是，我们计划里并没有这一步，是谁先动手了呢？
2我最后看了眼人群中的人皮气球，收起望远镜快步离开公园，风似乎带来了隐隐散发的臭气。
走在路上，我打开群聊把模糊的照片上传，并告诉他们公园里出的事。
群里。
杨莫：？
杨莫：这不像是我们这边干的，更像是碰到什么变态杀手了。
李陈：这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用不上了。
赵小俊：真遗憾啊，我还想亲自教训他呢，便宜他了。
李陈：这样也挺好，我们不用担风险。
杨莫：看来这秃驴得罪了不少人啊，恶人自有天收。
李陈：那林逊今天是怎么回事？
群里沉默下来，不再有消息弹出。
我收起手机，长出了一口气。
密密麻麻的焦虑爬上心头，总觉得麻烦还在后头。
是啊，按照计划，我在假山这边等林逊，可他今天自始至终都没露面，甚至连个信息都没回。
这小子到底干嘛去了？
3在公园这样的开放场地发现凶案，又是这么引人眼球的方式，舆论自然炸开了。
第二日便有警察来学校走访问话。
教导主任曾来我们班代过两节课，是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在盘问之列。
但我知道，关于怎么描述这个人，班里的同学们都是心照不宣的，这点我并不担心。
“许渺同学，本案的受害者张谋，也就是你们的教导主任，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问讯在附近的一间空教室里进行，两位警官正对着我坐在课桌上，一人问话，一人负责记录。
透过二人中间，我刚好可以看到教室后方墙上挂着的钟表。
于是我将眼神看向警察背后的钟表，做出思索的样子，片刻后才回答：“就是个古板严肃的老师，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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